北京市白癜风医院哪家最好 http://www.csjkc.com/m/方言:
每个人脚下的罗德岛
(文章共字,阅读大约需要7分钟)
方言是我们每一个人触手(耳)可及的语言现象。和世界上众多事物一样,语言不可能在任何时间、任何地点都一模一样,而使用着语言的我们更不是机器人,于是这就有了方言。本质上来说,方言和语言没有明确的界限;有个研究语言的学者曾经说过句俏皮话,“语言就是拥有陆*和海*的方言”,换句话说,每一门语言都是方言,只是有的方言的社会地位比较高而被人们认识为语言而已。
汉语分布的广阔地区分散着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方言。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掌握一点方言,也许有的能自如交谈,有的只能说一两个词,但无论掌握程度如何,我们都对方言有一定的或许朴素的认识。每种方言都有着自己的特性,承载着一定的文化,将一片地方的人们联结在一起,参与着一种地方文化的认同感构建;在异地他乡,家乡话能够将尚不相识的同乡人快速联系在一起。“一开口就知道是哪里人了”,接触过不同方言背景的人,能够凭经验分辨出别人究竟从哪儿来,即使他们以为自己说得普通话十分标准,不会露出马脚。有的来自北方方言区的人可能不认为自己说的是方言,仅仅是普通话“变个调”;然而事实并非如此,复旦粤语零零舍社副社长姚雨晴有一位东北室友,她自我介绍一开口就说:“我的普通话老标准了。”一个“老”字,外加声调的特点,一下就暴露出了她来自哪儿。
(作为各国各地人们汇聚交流之处的复旦大学之中的一处标语)
1
随着地区之间交流的增加以及大众传媒的普及,许多地方的方言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,越来越多年轻人的方言能力出现下滑趋势,方言的代际传承面临着脱节的危险。很早就来到上海的群群就既不会家乡*冈话,也不会上海话。他的父母有时说*冈话,有时又用普通话交流,但在和群群对话时,他们又总是用普通话,这样一来,群群可以听得懂父母说的*冈话,却并没有开口实践的机会,成了“哑巴*冈话”。来自苏州常熟的王邺鹏能用常熟话和同乡人进行日常交流,也会读一些书面的白话文文章,比如“作为一个中国人,作为吴语文化的传承者,让苏州方言得以传递”。但是,如果在对话中碰到衣食住行以外的内容,他一般就不会用方言而改用普通话了。姚雨晴倒是用方言用得更多,会跟同样讲粤语的室友用粤语讨论各种各样的内容,包括老师上课教些什么。然而,从人群比例上来看,似乎不能用方言自如地说出“量子力学”这样的词的情况要多的多。事实是,方言面临着底层化的危机。
来自莆田的伊张堃就观察到,从小学到高中,使用方言的场合越来越少,而早早辍学的小学同学在聚会上能够流利地使用方言,她自己就没有他们那么流利了。像这样的现状甚至会让不少人认为,方言就是“土话”,登不上大雅之堂,最多只能用来吵架骂人,扯些鸡毛蒜皮。当然,这种看法并不正确,事实上,每种汉语方言理论上都有着读出每个汉字的能力,有表达各种各样社会之中现象与事务的能力。然而今天,许多方言使用者的这种能力却在不断流失,方言的创造力也随之不断地消亡。
2
复旦吴语协会也消亡过一次。吴语,是在江苏南部、上海、浙江、安徽南部等地流行的汉语方言,我们熟知的上海话、苏州话、温州话等,都属于吴语。复旦是吴语研究的学术重镇,但作为学生社团的吴语协会要命运多舛得多。去年,吴语协会重新成立,不过到目前,由于几位创建者的精力所限,社团并没有太多的活动。相比之下,